国道九号上,卡车呼啸而过,平行的铁轨上火车川流不息,头上则有往来林纳特(Linate)机场的飞机盘旋。身为意大利的经济火车头,嘈杂匆忙的交通像是米兰澎湃的血液,但一拐进路边小径,步行20分钟后喧嚣隐去,另一片天地在眼前。

在两个足球场般大小的草地上奔驰的,不是运动员,而是一千只鸡,吃草、啄虫、喝水、嬉戏,鼓噪不休忙得煞有介事。“这才是鸡的生活,不是吗?”卡蓓雅(IreneCapegna)关爱的口气像是说起了宠物。

卡蓓雅在米兰郊区饲养的放牧鸡(摄影/郑杰忆)

草地上的一千只鸡,鸡车每周迁徙“游牧”

卡蓓雅受朴门农法启发,从年开始在米兰郊区的南方公园保护区里种植蔬菜,随后养鸡,当时有机势头尚未形成。四周树木环绕的草地上,矗立着八座鸡舍,里面有栖架和下蛋区。

应该说这是鸡车,因为下方装了轮子,每星期都用拖拉机移动迁徙,“为母鸡把草啃光了,而且不能让同一块地累积太多鸡粪,得让她们到不同的地方施肥。”卡蓓雅一边说着,一边指着右方正在恢复地力的空地。

鸡车的右方有栖架,左方是下蛋区(摄影/郑杰忆)

动物福利对卡蓓雅而言,除了让鸡吃得好活得健康外,还要顾及牠们的生活环境,“家禽要有足够的空间活动,但牠们也不能污染环境,像是毁了草地,或是可以当肥料的鸡粪反而成了污染物。”

每个家族约有只鸡,建立阶层组织,自我管理

农场中的一千只鸡分成了八个家族,每家都有自己的鸡舍,并用电网分隔草地。把每个家族控制在只时,鸡相互认识,而且有一只鸡当大家长,建立起阶层组织,牠们就不用每天吵架。给鸡自由,牠们就会顺应天性自我管理。

早在一百年前,挪威的动物学家埃贝(ThorleifSchjelderup-Ebbe)就发现,鸡会透过互啄来决定支配的层级,社会学家后来也引用鸡只的「啄序」来解释人类社会的现象。

鸡用大理石粉做沙浴,精油防治鸡虱

在自然的状态下,鸡也有自行应对外寄生虫的绝招。卡蓓雅则费心在草地洒上大理石粉,也顺便让鸡补充钙质,让蛋壳更厚之外,也让这片缺钙的土壤更肥沃。

不过沙浴也有束手无策的时候,卡蓓雅依循专攻有机畜牧的兽医建议,使用含有印度苦楝、香茅、蓝桉、香叶天竺葵和熏衣草等成分制成的精油,帮母鸡应对快速繁衍的鸡虱。

鸡是群居动物,有牠们的社会行为模式(摄影/郑杰忆)

火焰枪定期消毒鸡舍,用生石灰闷死鸡螨

同样是外寄生虫,与栖宿在动物身上的鸡虱不一样,鸡螨通常躲在鸡舍的缝隙、墙壁中,卡蓓雅每两个月就要用火焰枪消毒所有的鸡舍一次,用高温杀死缝隙中的鸡螨。然后,在鸡舍的墙壁涂上生石灰,闷死鸡螨。

卡蓓雅每两个月清理一次鸡舍,对抗躲在缝隙的鸡螨(摄影/郑杰忆)

大自然之外,文明的进步力量也威胁着有机饲养。兰布罗河(Lambro)犹如护城河环绕着农庄的东侧,河川虽涵养农地,也带来问题,“上游的污染源渗透了河滨土地,无法通过有机验证,于是我们选择种树。”

35公顷的土地上除了有机菜圃、麦田、草地和养猪、养牛之外,种了超过一万棵树木,拦住污染,也制造更多清新空气,鸡也可以躲在树荫下避暑。林下资源丰富,果实、浆果和树叶让鸡尝到多元饮食,还有它们最爱的昆虫。

有机菜圃外,卡蓓雅种了上万棵树木(摄影/郑杰忆)

18年前开始有机农业时,卡蓓雅农场的土壤和水质都经过检验,至今有机验证单位每年仍会前来稽查三次。饲料是有机,鸡喝的水则有专门的水管与水泵,冬天还有热水器帮她们备水。

卡蓓雅坚持聘请屠夫到农场宰杀,陪鸡走完最后一哩路(摄影/郑杰忆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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